「All杏/紫陽花の夜」04.前世·leo/司篇
*不是leo司（殴
*基本不吃es的腐向，但是很喜欢大家之间的友情与羁绊。
*本篇有刀。（憋了很久的产物）
（话说我记得之前看过什么晶学研究，ms说leo生日是路易十六的诞辰还是死期，司的生日是取代他的人的诞辰…？写完查了发现好像不是这么回事…也找不到那个晶学说法了……）
04.
朱樱司满身血污，跪在石阶上，疲惫不堪道：“姐姐大人……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杏子头也不抬：“你还未说明此人身份。”
朱樱司低下头，不言。
杏子冷冷道：“肋骨断了五根，箭伤两处，剑伤刀伤更是不计其数，你还不说？”
“是……”朱樱司艰涩道，“是死刑犯。即日斩首，被我半途劫来的。”
杏子顿了顿，垂眸瞧这躺在地上如同死尸般的青年，已知此人身份。她将他再度上下打量一番，握起他的手，默了默，缓缓道：“手……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朱樱司愣了愣，意识到她在问什么，义愤填膺道：“是……是那些家伙！为了羞辱月永君……把他右手指骨生生踩断……”
她闭了闭眼，不忍再听：“不必说了……去，去换盆干净的水来。”
月永レオ，原是战神般的人物。知道武士道，便知道月永其人。偏偏他又不慕官爵财富，行为乖张肆意，在百姓中声望日隆的同时，也为一些人诟病“假清高”。
皇整肃了军队纪律，一朝落败的月永レオ首先从云端坠落。只是，不仅仅是那些原先嫉妒他的才能的人，连原本赞颂他为“神”的百姓，也开始质疑他残暴。
人们抛弃了他。
死刑犯在去行刑的路上，被身为皇族的朱樱司救了下来。
他用着皇宫带来的最好的伤药，住在太政大臣家的后院里。
自他醒后，最初的一个月，月永レオ没有一天安分过。每一天，不是把药碗打翻，就是把伤口撕裂。
杏子每次都不多说，只差遣仆人再端一碗药，或是再任劳任怨地帮他重新包扎伤口。
终于有一天，沉默了一个月的月永レオ开口了：“あ…あんず？”
他抿了抿唇，声音沙哑干涩：“你是叫……杏子吗？”
杏子顿了顿，微微一笑：“月永君，你要喝水吗？”
朱樱司时常来看望月永レオ。说是探望他，眼睛却总落在杏子身上。
月永レオ看在眼里，告诉杏子：“我以前见过你，就是朱樱……”
“不、不是！”朱樱司紧张地摆手，见杏子奇怪地看着他，才不得已吞吞吐吐道，“不知道姐姐大人记不记得，有一回，你坐在茶楼上……我正要宴请月永君几人，我们骑着马从楼下走过，见到了姐姐大人……”
レオ补充道：“骑着马来回走了三遍。”
“月永君！！不要说了！！！”
等杏子走开，レオ笃定道：“你喜欢她。”
朱樱司一瞬间脸涨得通红，连连摆手：“不、不是的……姐姐大人有婚约的。”
レオ笑嘻嘻道：“朱樱，好没用啊～喜欢就抢过来啊！”
朱樱司正色道：“月永君，可别再说这种话了，我是不会做那种冒犯的事的！再说了，倾慕姐姐大人的人也不少……”
レオ打断他：“我就不喜欢她。”
他躺在地板上，双手交叉叠在脑袋下面，瞧着天花板，说：“你看她好像对谁都好，那不就是对谁都不在意吗？朱樱～我觉得她坏得很。”
朱樱司和杏子青梅竹马长大，人品之事需得长久体会，三言两语解释不清，只得道：“姐姐大人不是你说的那般，月永君，你且看吧。”
レオ“噢”了一下，嘴里嘀咕道：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她怎么样……我知道的。”
月永レオ伤得虽重，愈合能力却很强，伤势恢复得很快。
朱樱司开心得很，抓着他说：“月永君是忠义之士，我救下你，是希望有一天你能为我所用。”
レオ嫌弃地推开他，嘴里道：“就凭你？朱樱，你做我小将还差不多～哇哈哈☆喊我一声队长，下辈子给你谋个位置玩玩。”
“月永君！！”
杏子见朱樱司被欺负得可怜，忍不住掩嘴轻笑，上前打断他们的打闹，道：“司君也是文武双全的呢，月永君不要小看了他。”
月永レオ扫她一眼，一把把朱樱司提溜起来：“走，去弓道场。”
可惜，朱樱司因为紧张，完全发挥不出自己的实力。
“朱樱——你好菜啊！”
“月永君，别说了！！”
朱樱司看着远远脱离靶心的箭支，红着脸道：“姐姐大人，月永君，你们……你们不要这么认真地盯着我看啊！！”
レオ作出夸张的惊讶表情，大声道：“是这样的吗？朱樱只要在战场上大喊一声，你们别看我，就能射中目标了吗！”
杏子无奈道：“月永君……”
レオ突然把头一歪，在她耳边道：“开个玩笑，不要这么护崽嘛～”
语毕，レオ对着施展不开的朱樱司喊道：“朱樱！就是因为你一心想着「要中」所以才会失手的啊，用「射不射得中都无所谓」的心态来试试看吧！”*
朱樱司皱眉道：“我比较擅长骑射，如果有马的话……”
“马吗？”
レオ想了想，跑到朱樱司身前，趴了下去，抬头看他：“这样可以吗？可以吗可以吗？”
“诶？！月永君？！！”
“快点啊，趴着很累啊～”
“那，那…请恕在下失礼了……”
“喔喔，是真的呢！朱樱，还算不错嘛～”
杏子笑起来：“你们两个，关系很好呢。”
凑在一起琢磨射箭技巧的两人迅速分开。
“并没有噢。”
“我也不想被姐姐大人这样误会……”
杏子走上前，拿起一把弓箭，在手里抛了抛，笑道：“我也想玩。”
两个闹腾的人瞬间静了。
月永レオ戳了戳朱樱司的腰：“朱樱，你教她。”
レオ在一边看着，看了一会儿，坐不住了。
“把手抬高一点。”
“腰挺直一点。”
“……朱樱，你让开。”
他从背后环住杏子，裹住她搭弓的手。
她身上的清香弄得他有些不自在。
她柔软的肌肤，是不是一捏就会碎呢？
他胡思乱想着，带着她将弓拉满——放。
正中红心。
她开心地笑：“月永君，怎么做到的？”
“就……”他移开视线，“关于射箭的事，什么都别想。想些别的乱七八糟的事，放箭就行。”
她还是笑：“月永君，听不懂呀！”
他看着她灿烂的笑容，有点被晃花了眼。
“你笨哪……”
他装作气呼呼的样子，把她推给朱樱司。
“朱樱，你来教，我走了。”
月永レオ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，太阳那么好，晒得他暖烘烘的，心里却空荡荡的，好像全身的旧伤都阵阵发痛起来。
他更喜欢……在战场上厮杀，无拘无束，无畏无惧的自己。
朱樱司指导了杏子一会儿，忽而感叹道：“这些年，我一直觉得姐姐大人是无所不能的。”
杏子吐了吐舌头：“你太夸张啦，你看，弓道我就完全不在行呢。”
“不……姐姐大人如果有心要学，肯定也没有问题的。”他笑了笑，“我有时候觉得，自己是一块玮玉，石之次玉者为系璧，只能作装饰用。”
“司君，玉不琢不成器，你若这样自比，应当是还未经过精雕细琢的玉，是前途无量的。再说，我觉得司君已经够出类拔萃了……”杏子微微蹙眉，“不可妄自菲薄。”
他看着她，突然说：“姐姐大人，其他男孩找你玩乐、送你礼物时，我却什么都不会做……我是笨蛋吗？”
杏子扑哧一笑：“你会撒娇呀。”
“那种事……！！”他红了脸。
杏子敛了笑容，垂眸道：“司君，我并不是把你当小孩子看待的。司君在我眼里，早就成长为一个男子汉了。”
他沉默了一会儿，才说：“姐姐大人，我明白的。”
“我领了将职，就守在王都。”他笑起来，“以后不能常来了，姐姐大人，作为鼓励，要不要给我一个吻啊？”
“诶？”
他俯下身，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触。
抵着她的额头，他露出一个有点哀伤的笑。
“这才算……撒娇吧。”
临近新年时，杏子带乔装打扮的レオ出了趟门。
王都繁华，不留神就会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冲散，杏子只得拉住了レオ的衣袖。
走到布告处，两人脚步一停。
レオ看了眼布告栏上贴满的自己的通缉画像，扯了扯嘴角：“朱樱真是个笨蛋呢，把我救回来干什么呢？我一旦被抓到，就会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，只能窝在你那儿……”
他顿了顿，道：“噢，忘了，你还要嫁人的。”又道：“那你最好嫁给朱樱，不然我无处可去。”
杏子听得难受，轻声道：“月永君……”
月永レオ轻嘲道：“你这么聪明，怎么就不想一想，我这样一个人，这么窝囊地活着，与死有何异？”
“算了，不说这些……”
他抓住她的手，拉着她挤开人群，随口说：“不过你要是嫁给我，我们远走高飞，也是一个办法。”
她还没来得及回话，兴致盎然的レオ看到新奇玩意儿，又拉着她过去玩了。
皇宫要举办宴会，杏子也得前去参加。
“到时你可得乖乖待在家里啊，月永君。”
“知道啦～你是我老婆嘛？”月永レオ随口道。话一出口，自己先愣住了。
杏子被他突如其来的爆炸词汇骇到了，通红了脸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他看她反应，觉得有趣，眯起眼睛笑了：“你不是啊，那我就不听话咯～♪”
月永レオ离开了，没有留下丝毫踪迹。
宴会那晚，杏子身体不适，早早离席，到宫门处时，轿子一阵颠簸，一个黑衣人掀开了帘子。
杏子吓了一跳，看到那人露出的眼睛，惊道：“月永君——”
他跪倒在她面前，迎着月光，她辨出他黑衣上全是血迹。
レオ摘下面巾，扯了扯嘴角：“来见你……最后一面。”
“月永君……”她捂住嘴不敢惊叫，红了眼眶，“我、我去叫司君……”
他眯起眼睛笑：“我叫他过来了……”
他呼出一口气：“对了……嫁给我的事，考虑得怎么样了？”
这么说着，他逼近她，突然扼住她的脖子——只是松松地握着。
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。
她艰难道：“月永君…我一直……不懂你……”
“哈哈哈，我也觉得呢～”他咳出一口血，含着血说，“没事，你下辈子继续考虑吧～♪”
有刺客夜闯皇宫，杀了数位将领，更一箭射穿皇面前的酒盏挑衅，皇怒不可遏。
朱樱司率军追击，遥遥看到宫门口，黑衣人扼住杏子脖子——
レオ看了会儿杏子的脸，闭上眼睛，勾起嘴角。
“他来了……朱樱司射杀刺客兼逃犯……该记大功。”
朱樱司骑在马上，面容肃穆眼神冷冽，弯弓搭箭，对准那人心脏——
放箭。
“我是朱樱司，我们见过的…你不认识我也没有关系……月永君，我不是来害你的，你……你别睡……”
“他是……我劫下的死刑犯。”
“月永君是忠义之士，我救下你，是希望有一天你能为我所用。”
“就凭你？朱樱，你做我小将还差不多。喊我一声队长，下辈子给你谋个位置玩玩。”
“月永君，别说了。”
“月永君，别说了！！！”
“月永君——！！！”
“朱樱司，不欠你了。”
“姐姐大人在茶楼上坐着，我们骑着马从楼下走过，来回走了三遍。”
“レオ，别看了，你连个官位都没有，难不成还想娶太政大臣的女儿？”
“あ…あんず？”
“不如你嫁给我，我们远走高飞。”
“这篇文章，司君最喜欢哪一句？”
“姐姐大人，是这一句。”
“世事无常——”
“命理有数。”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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