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All杏/飞行员paro】Save me tonight·05.奏汰篇
刷屏抱歉抱歉！
奏汰出追忆前绝不退坑！
久违的更新→实际是飞行学员&航校的故事。
#05
知道深海奏汰的人都觉得，这家伙和「民航飞行员」格格不入。
杏子曾经问过他，想要成为飞行员的理由。
他的回答，听起来是最不可能的：“PUKAPUKA～因为，「薪酬」很高。”
杏子无奈道：“奏汰君也会开玩笑吗？这种世俗的理由一点都不像你。”
结果，深海奏汰的就职之路真的一路顺畅，很快成为了一名高薪机长。
又是几年，某天，杏子刚从塔台下班，就收到了他的邮件。
“杏子，我买了「船」，邀请你来「玩」～”
“……………”
杏子放下手机。
嗯，确实像他会做的事。
邮件附赠一张照片，照片里，深海奏汰捧着新鲜捕捞的鱼，脸颊亲昵地贴着鱼背，眯着眼睛笑得灿烂。
杏子微怔。
现在的他，能够拥有这样的笑容……真是太好了。
……
杏子认识奏汰的时候，他还是个新生。
没法不记住他——总是泡在院楼喷水池里的怪胎。
但他们能够互相认识，是因为，来来往往的人里，只有杏子停下脚步，去和奏汰搭话。
“你是我们学院的学生吗？”
“为什么在这里呢？”
“不用上晚自习吗？”
奏汰呆呆地看着她，吐出几个水泡，闷闷道：“……为什么。”
人们只会觉得他奇怪。稍微好一点的，就是劝他从水池里出来，小心着凉生病。
“诶？”杏子愣了愣，“唔……我看你很开心的样子。”
“我是说——在水里的时候。”
她弯弯眉眼笑了，捧起一手心的水，水又顺着指缝流走。
奏汰沉默了很久。
“现在是「课间休息」时间……”他拖着湿透的制服，从水池里爬出来。
他发出类似鱼吐泡泡的声音：“PUKAPUKA～没有「水」的话，我会「干涸」而死……”
对上杏子瞪大的眼，他干巴巴道：“……就是「这样」。”
这是……在解释？在回答她的问题？
条件反射的，杏子伸出了手。
“我叫杏子。”她看了眼他身上的飞行学员制服，微笑道，“看你面生，我可能是学姐来着……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奏汰抿了抿唇，把手往后收了收，在制服上一抓，又挤了一手水。
杏子的手停在半空中，有点尴尬。半晌，她犹豫着收回手——
深海奏汰突然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手。
冰冷，潮湿。
还有着无人察觉的温柔与脆弱。
深海奏汰二年级的时候，杏子接任这一批飞行学员的导员。
杏子注意到，他明明不是最高的，却孤零零地站在队伍的最末。
在需要团结的飞行学员队伍里，深海奏汰「独」得可怕。
杏子找他的班长、中队长都了解过。
他们口径一致：“这家伙可嚣张了，完全不想管他。”
“……嚣张吗？”对于这个形容词，杏子觉得不可思议。
继续了解后，杏子得到的情报是这样的：
因为性格很不讨喜，奏汰一开始就被一些学生盯上了，专门找他的茬。但是，这些人后来一个个都被奏汰打跑了。
杏子被水呛到了：“打、打跑吗？”
“对啊，哈哈，这小子可毒了……打的都是不显眼的地方，不会留疤，也没有留下什么证据……但是真的很疼，听他们说，宁可被刀砍的那种疼。”
杏子无语道：“太夸张了吧……”
“前辈，对学生的了解就是这样的吗？”她站起来，“深海君，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关上办公室的门，一偏头，她看到了倚靠在阴影里的深海奏汰。
抓着握把的手紧了紧。
“深海君……”她温和道，“既然听到了，那我们谈一谈吧。”
杏子的叮嘱，无非就是不要使用暴力。
但是，和别人不一样。
她拿着毛巾，给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。
奏汰垂着眼，根本不敢抬头看。近在咫尺的手臂，女孩子身上特有的芳香……都是陌生的东西。他有点不安，有点胆怯，也有……想要触碰的欲望。
但是，万一，她和水里漂亮又虚幻的泡沫一样，一触就碎呢？
“试着相信我吧……”
杏子叹了口气，放下毛巾，一下子和他拉开了距离。
“下一次，再有人胆敢欺负深海君的话……”她拍拍自己的胸，“我会跑去救你的。”
说得和「真的」一样呢。
奏汰抬眼，淡淡地微笑了一下。
像约定的那样，深海奏汰身上紧绷的弦松开了些。虽然离交朋友还有距离，但至少，他不再浑身是刺、无差别攻击了。
如果说这是一次转折……
他、他们的人生的真正转折，从十二月飞行学员遇难事件开始。
两名飞行学员在国外学习高性能课程期间，飞机失事。与此同时，国内开始质疑MZX飞行学员的整体实力，质疑他们纪律散漫、基础不扎实。
深海奏汰倒是没为这事心情阴郁。
相反的，杏子明显感觉到，他有了开心的事。
“交到朋友了吗？”
原本只是随意问问，没想到，奏汰点了点头。
他摆动着双臂，像鱼儿在水中遨游：“大家…都很「有趣」～PUKA～PUKA～”
那时候谁都不知道，五奇人，是在阴谋中诞生的。
但是，那又如何呢？
与他们的结识，是深海奏汰感激一生的奇遇。
……
毕业后，「五奇人」的名号又一次盛行于业界。就职于不同航空公司的五人，不按常理出牌的五人，在业内是津津乐道的传奇。
比方说，深海奏汰飞国际长途时，要求备水箱。为了不让水晃出来，水箱是有盖子的，盖子上有一个口子，奏汰就从那里钻出来透气。
杏子坐过奏汰的航班，凭着内部人员的资格去“参观”了一下，也被这奇景逗得发笑。
“但是，哈哈哈，奏汰还是有长进的。”杏子捂着嘴笑，“以前在学校的时候，泡水从来不脱制服…很早以前就想问了，你到底有几套制服…哈哈哈……”
然后，她就笑不出来了。
奏汰几乎全luo着，从水箱里爬出来了。
杏子尴尬地别开眼：“你…你这……哈、哈哈，那些空姐肯定很喜欢你吧……”
奏汰披上浴袍，淡淡道：“不会给「她们」看的。”
杏子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，背过身去，转移话题：“你这是把飞机当酒店了？”
“是「生存」所必须的，你知道的。”奏汰三两下换好了制服，拍了拍杏子的肩，“好了。”
他领着杏子去驾驶舱：“不用担心～有自动驾驶系统，而且，有「副机长」盯着。”
驾驶舱门打开，里面的副机长念叨着：“好郁闷…好想死……不想干了……”
奏汰微笑：“看，做得「很好」呢。”
杏子：“………是、是吗。”
副机长转过身来，一脸惊讶：“啊…杏子学姐，怎么会……”
杏子指了指身边的奏汰：“特殊待遇。”
杏子和奏汰，是十年的好友。
对于彼此，他们都有着数不尽的特殊待遇。
奏汰对她太好了，她只能想尽办法再对他好一点。一定要，一定要超过他才行。
毕竟，她欠了他。
……
在第二学期的时候，飞行学员遇难事件的风波仍旧没有平息。一股幕后势力塑造了「五奇人」的形象，然后，要以院内篮球赛为契机，将他们一一打倒，来重整飞行学院。
杏子在最后一刻，阻止了这场暴乱。
在五奇人丧生之前……保护了他们。
除了一个人。
那场紧急例会，有一个人缺席。
“嗯…「缺席」是因为被关在盥洗室了……不过，我觉得没什么。我在「水」里泡了很久，很开心。”
他露出难得的笑容，杏子却觉得，自己被这笑容刺伤了。当时说得好听的承诺，她没有做到。
“不是你的「错」，PUKA～PUKA。”奏汰摸了摸她的头，“是作为「奇人」的我，不能被世人所「接受」……”
深海奏汰真的很喜欢水。
没有水，就没办法生存。
就算被人按着头浸在水池里，快要窒息的时候，也还是那么喜欢水。
“你不是喜欢水吗……”
嗯，是的。
“你还手啊——你不是很会打架？”
……可是杏子说，不可以。
“怎么不还手？嗯？！难道你以为有人会来救你吗？！”
……嗯。
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，那个人抓着他的头发，把他甩到墙上。
“妈的，哑巴似的……没意思。”
那个人骂骂咧咧地把他丢到地上，同伙愤怒地在他身上补了几脚。
深海奏汰仰起头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“瞪我？你他妈……”
“喂，走了，有紧急例会。”
“靠……”
他们又踹了他几脚，走了。
走之前，锁上了盥洗室的门。
奏汰握了握拳。
“我……”
在这间小小的盥洗室，连应答他的回声都没有。
“我好「生气」……”
他撑着地，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。
“杏…子……”
“我好「生气」…该「怎么办」呢……”他咬着牙，几近绝望地嘶吼，“「回答」我啊……”
但是，杏子一直没有出现。紧急例会的主持者是杏子，她没办法丢下那么多人，来找他的。
他明白的，他理解的。
和最初一样，在孤独和绝望里陪伴他的，只有水。
他打开头顶的喷头，冰凉的水浇了下来。在水幕下，他的愤怒和不安终于渐渐停息。
“砰砰砰。”
“里面有人吗？呜啊，我不想要导员的这种特别关照啊……深海君，拜托快点让我找到你吧……”
这个声音……
深海奏汰摇晃了一下。
“「眼镜仔」……？”
凡事都有定期，天下万物都有定时，抛掷石头有时，堆聚石头有时。*
懦弱的「英雄」打开门的那一刻，新的故事开始了。
……
“有一句话，奏汰说错了。”
从塔台传来的声音让深海奏汰愣住了。
从来不说闲话的杏子……？
“反正航班推迟了……咳，是我突然想到的。”她笑了一下，“虽然，奏汰应该早就感觉到了……你，早就被大家接受了。不，应该说，已经有了很多好朋友了。”
“大家都觉得奏汰又温柔又可靠……”
奏汰弯起嘴角。
“杏子…难道是在当众「表白」吗……”
“诶？”
想要成为民航机长的理由？
在飞行学院被排挤的时候，不是没想过退出的。但是，幸运地认识了杏子。知道了，她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塔台管制员。
每次出现在杏子面前，都一身狼狈呢。
也想让她看着，自己起飞时，帅气的样子。
我喜欢「海洋」。
你喜欢「天空」。
如果海洋和天空注定无法「交汇」。
就让我冒着「枯竭」而死的危险，飞上青天来与你「相遇」吧。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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